馬來西亞搞政治的人很多,但很多都是沒什麼讀書的政客。
這群患有“功能性文盲”症狀的政客,其特徵是有大學學歷,卻沒有閱讀的習慣,亦沒什麼意識形態可言。口口聲聲談“民主”,可是“民主”的實質內容為何?往往都是憑直覺去揣測、去想像的,根本沒有一個穩固的論述作為支撐。
坊間的書籍那麼多,他們甚至連看書或上網了解一下也懶。
他們從各種媒介中學會說很多的政治術語,譬如種族主義、“社會契約”,還有“轉型正義”,然後侃侃而談。不過,他們可以不知道誰是洛克、盧梭,也不了解歷史上發生的重大事件,跟他們談《第三波民主》宛如對牛彈琴。
這些政客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去脈絡化的把政治術語從國外移植過來,用來唬弄那些沒聽過的選民,以撈起政治利益。特別是“種族主義”一詞,三不五時就拋出來嚇唬人、標籤人,但,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跟“種族主義”有關?
我指的是《我的浮羅山背》,一份被指為貶低馬來人、具有種族主義色彩的刊物。
“種族主義”,一般是指以自己族群的文化標準來評斷其它文化,並認為自身的文化較為優越,而以歧視眼光來看待別人的文化。所以具有族群主義的族群,常以自身的價值標準衡量其它族群的行為模式,而缺乏對其他族群相對性的瞭解。
《我的浮羅山背》具備上述條件嗎?我翻閱了上百次,它介紹風土人情、歷史人物故事、當地美食……怎麼看,也看不出它試圖在貶低馬來族群。
按法力州議員的說法,刊物內容和“官方”(理大學者)的版本有落差,因此是不正確的;把拓荒者說成是外來的政治難民,更是貶低真正的浮羅山背開荒牛——馬來人。
法力說得理直氣壯,卻沒問過那群18歲以下的各族學生,究竟是用什麼作為“研究方法”?難道口述歷史不能作為一種搜集歷史的途徑?如果答案是否定的,為何大學還要開這樣的一堂課?
口述歷史的資料源自人的記憶,可以由歷史學家、學者、記者、學生等,訪問曾經親身活於歷史現場的見証人,讓後人以文字筆錄、有聲錄音、影像錄影等,之後作為日後學術分析,在這些原始記錄中,抽取有關的史料,再與其他歷史文獻比對,讓歷史更加全面補充、更加接近具體的歷史事件真實。
這樣也錯了?整個假期用來訪問、上圖書館認真研究之後,你告訴學生說,“你錯了,而且錯得離譜”,需要用一把火燒掉這些作品,才能讓人洩恨?
沒有一個研究是十全十美的,何況是初出茅廬的孩子。你可以向出版單位提出看法,可是沒必要去政治化、種族化這個單純的鄉土教育,讓孩子和負責帶領研究的大人都活在恐懼中。這對建構一個更好的社會而言,完全沒有幫助。
搞藝術的人,向來都“文人相輕”,很難合作在一起,只是,這次他們真的忍不住了,所以55個團體才會聯合起來,發表譴責。
佛都有火!你們愛搞“種族主義”、愛標籤政敵就算了,別把其他人也視為同夥,免得被人民在下屆大選中,用選票狠狠羞辱你!
藝術家發飆起來,可不是蓋的。我在劇場上看多了,你不信邪的話,試試看吧!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