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7月的某天,香港尖沙咀的一家麥當勞內,我正排隊買晚餐。
買好漢堡後,我兀自把上層的麵包掀起來,然後撕開辣椒醬把鮮紅得刺眼的辣椒統統撒在肉片上,再把麵包蓋上,開始啃起來。我沒有注意到,原來同行的幾個香港朋友早已張大眼睛看著我了。
“只有你們馬來西亞人才會這樣吃漢堡。”他們笑說。
2004年的冬天,我在巴黎塞納河旁的一個市場上買東西,才一開口要減價,小販立刻說:“你一定是來自馬來西亞的!”
我傻眼了,實在不明就裡。那位小販於是用半鹹不淡的英語回答我,他解釋:“只有你們馬來西亞人最愛跟人減價,什麼人種都一樣,不管多少錢就是愛殺價。”
“只有你們馬來西亞人才會這樣!”他不厭其煩的再強調一次。
同行後來在西班牙市集購物時,也恰好經歷過這個經驗,所以我們一聊起馬來西亞人愛殺價的特性,總是特別的興致勃勃。
除了這些,羽球打得特別好、接受和包容度高、語言天份佳、親切熱情等等,都是外國人對馬來西亞的刻板認知。這,都是我出去走走停停以後才發現的,“馬來西亞人”的特質,在外國人眼裡居然是長成這個模樣的。
忘了哪個社會學家曾提起,一個人長什麼樣,看他成長的環境氛圍,就能看出一個所以然來。換言之,在什麼文化土壤底下,就會開出什麼花。
的確如此。
我突然想起中國國父孫中山革命成功以前,來檳的那段日子。
那已是上個世紀初葉的事情了。廿世紀初的檳城,是一個相對開放、包容度較高的社會。孫中山來到這裡以後,本地的大企業家吳世榮、黃金慶等難以計數的檳城人前仆後繼的“捐錢捐命”,為中國的民主開放奉獻出自己的一切,至死不渝。
這片土地擁抱民主政治的熱情,原來早已在一百多年前展現了雛形,埋下伏筆。
按此邏輯推演,不難明白60年代的末期,檳城人為何可以勇敢地改朝換代,驅逐聯盟,把民政捧上了政府的神主台上。到了2008年,檳城人再展現對民主自由和政治的熱誠,掀起海嘯,使民聯取而代之!
是的,他們不止愛美食、愛休閒,愛談政治,也真的去嘗試做一些改變,絕對不是在空談的。身為檳城人,應該感到驕傲、自豪!
時序來到廿一世紀又10年後。
這個11月,檳城大事慶祝孫中山的庇能會議100週年紀念大典。喬治市內,處處有這位先賢的蹤跡。
他的再現總是美好的,因為這位“外國人”,又將一次地提醒我們:檳城曾是一個對民主政治擁有高度熱情的地方,而檳城人應當永遠記得,自己是長成這個模樣的。
你看清楚自己的模樣了嗎?你一定要看清楚自己。
也唯有如此,檳城,才能繼續成為國內民主改革的火車頭。
自由民主,將從檳城開始。這就是檳城人。
4 則留言:
你去我老板娘的档口站一晚,看看其实什么人种都会杀价的。
无论是热裤大波的洋妞,或者从头包到脚底的电眼美女,一样会杀价。男的也一样。
或许是入乡随俗,可是他们回到自己的地方又变成另一种人了。
善变。
民族這種東西,通常是靠想像出來的。就像“星洲人”,也是被主任死命描繪出來的。
有想像,有存在。我們才會有一個指標。
有些黄头发、蓝眼睛的杀起价来,会拿你半条命,一副理所当然的鬼样,好像你不折扣就是存心骗他们血汗钱的老千!
我们去红毛国家,要杀价也是战战兢兢的,人家不扣,我们也会歹势,哪像他们,给你看臭脸就算了,有些还出言奚落~
当然,不是所有红毛人都这么丢他国家的脸啦。
哈哈哈哈,老闆娘,下次他們要減價的時候,你就扁嘴給他們看,再減,眼淚就立刻滴下來……我擔保這些紅毛人就不敢再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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