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真的越來越不容易當了,錢賺不多不在話下,更可怕的是——我們隨時會沒命的!
沒騙你,在菲律賓的馬銀蘭佬省發生大屠殺後,我幾乎每晚都在發惡夢。這場大屠殺也實在太可怕了吧!隨便算一下最少57人遇害,包括至少27名跟我一樣的新聞工作者。
在過去幾天的夢境中,我看到、感受到的畫面是這樣的:天空藍得不像樣,一團白雲都不見,場景看起來像檳城,但似乎又不是檳城。夢里氣溫適中,我們一大群記者談笑風生的伴隨火箭老大林冠英去登記成為全國大選的候選人,途中,憑空就出現了一輛大巴士,車上有好一些人,他們好意的向我們招手,示意我們上車。
你知道的,小地方的記者比較單純,人家叫我們上車,懶得走路的我們就想也不想的上車去了,天曉得,我們上的竟是一輛徹頭徹尾的“賊車”!
那群人在我們上車後就變臉了!他們圍剿所有的記者,數不完的AK47指著每個我們的腦袋,於是,有人尖叫、有人痛哭、有人嚇得飆屎飆尿,整個畫面像極了人間煉獄。
那時的背景音樂是貝多芬的C小調第五號交響曲,我記得自己在車上死命的爭扎,又吼又叫的,可是那些兇徒完全不管,他們脫掉了我衣服,槍口對準肛門,“砰”一聲,我的眼前就馬上陷入一片黑暗了……醒後,我嚇出了滿身冷汗,心情立即跌進了低谷,眼睛,還殘留了一滴淚。
原以為,這幾天在忙於采訪州議會會讓我暫時忘掉那些可怕的惡夢,可是,那天國陣青年團率大軍在州議會前大喊大叫(像嗑了藥似的)、破壞廣告看板、放火燒肖像以後,我的心又突然的嚴重顫抖起來了,前幾天的夢境,仿佛出現了!
是的,我很害怕,我必須坦承的面對自己的感受。這群人有什麼大冤情(難不成是被林冠英殺了全家人?),為何不能安安靜靜的請願,非得要採取這項嚇人的激烈方式?
我擔心他們一瘋起來,會拿記者來開刀,可是我們什麼防備武器都沒有,僅有一只筆、一本小簿子還有一臺相機,能夠做什麼呢?更甚的是,現場還有女記者,如果他們借“瘋”行兇,趁機非禮女生,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無數次吶喊中)
我當時甚至在想,假設有同事或同行在采訪的過程中受到了傷害,我鐵定會學《巾幗梟雄》中的四奶奶一樣:“我下半輩子就什麼都不做,只專心做一件事,那就是告你國陣青年團殺人,地方法院告不上,就告到高等法庭去,高等法庭告不上,就告到國際法庭去,天涯海角也要把兇手繩之於法!”想畢,我流下了熱血的男兒淚,因為自己被自己給感動了。
當然,上面一段是鬧著玩的。不過,上一段以前的,統統都是真的!
我僅是想告訴國陣青年團,你們真的“很猛很強”(你們很逼真,有嚇到人哦),但如果真的有人出事了,告人的事,就交給別人去做吧!
這個時候適逢年底,我只想悄悄的跟老闆說:“記者不是敢死隊,您能不能就加薪加多一點,當做給錢我們買驚風散呢?”
其他的,自求多福吧!
2 則留言:
人生有几多个十年?想做的事就去做吧!但愿无悔。
我那天梦到X吉成功在槟城夺权,林先生消失人间.... 够恐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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